《我愛周星馳》記者會第一手熱騰騰報導

stephen.jpg剛從《我愛周星馳》新書發表記者會回來。記者會台上有拿到麥克風的人包括何春蕤、胡台麗、李四端、蘇重、...,陣勢嚇人,不明白的人看到這個名單可能會以為是什麼重量級的文化書。不過翻完這本書之後就可以瞭解,《我愛周星馳》的確是近來流行文化類書藉中最有份量的一本。我當然有在記者會門口攤位上騙到一本剛出爐的新書才敢這麼說。
書中除了名人著述之外,我覺得最有看頭的是從網路上蒐羅而來的奇文,就像何春蕤說的,周星馳的電影是相當有生產力的,而網路最能表現這樣的生產力,像台詞被無止境的套用(如「好折凳」、「黯然消魂飯」)連電影的附台詞停格畫面都常被拿來玩。
《我愛周星馳》號稱有兩百多位作者,這樣作者數量正反映了網路文學的接力寫作模式。由於作者人數龐大,行文方法又十分網路(例如書中收錄了的網路拍賣的買賣方問答和網路聊天室對話),可以想像得出來,編輯這類的書必然是十分恐怖的工作。老實說,我覺得這本書會比其他著名「網路作家」發表的書更能清楚呈現「網路文學」的真正面貌。
哦哦...邊寫邊翻,看到第250頁的「星爺服飾店」,我好想要那件「少林古拳法」t恤~~ XD

Laptop音樂性質的進一步討論

Wei 對Laptop-jam 一文提出很棒的問題:

有關這個“表演“問題牽涉到聽眾(觀眾??)究竟是要聽音樂還是看音樂?
我想,直接將Laptop music與傳統古典或搖滾樂相比實為不妥.F. Lopez 在表演時總是躲在黑幕之後, Carl Stone表演時也不過在激動處微微的搖晃身體, 但是這些毫無表演性的演出, 能量卻是強大無比. 與傳統樂器相比, 其實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 都需要花大量的心思學習. 當樂器已經熟練到了某種程度, 寫好一手曲子便可表演, 但是這原理不跟“演奏“相同嗎? 當我們看著小提琴手沉醉著拉著琴時, 90%的琴手不過就是在拉一樣的東西, 而即便如K. Jarrett的即興不就跟Carl Stone在他Patch上即時動手腳的原理相同(當然K.J.對我來說已已經是神的境界了. ^^)?
我想現在的聽眾有必要改變對laptop music觀念. Laptop 本身就是instrument, 就如同Turntable從純粹放LP唱片一直到被DJ們刮成另一種Instrument.
重點在於, 東西本身到底能不能聽? 爛東西, 在多肢體動作也毫無意義, 同意?

我很喜歡這個問題,這裡特別拉出來討論。
Wei 的問題很難簡單解決,應該分成好幾個面向,每個面向都可以談出一堆東西。個人所學有限,只能粗淺提論其中幾點。這裡不是要反駁Wei 的觀點,某方面來說應該算附和。
首先:看表演是看或聽? 我認為,與其說是單純的「看」或「聽」,不如說是「參與」,視覺+聽覺+氛圍的活動,一種儀式性的行為。在不同的儀式中,演出者和觀眾都會有不同的期待。
像天主教作彌撒,我們就不會指望神父有大肢體動作和大音量;但在,好比說,祭天公,通常都會有乩童廟公大肢體動作和鑼鼓囂天。
同樣是宗教儀式,但我們很難說明「好的宗教儀式」該是什麼、不該是什麼,因為不同的宗教,不同的參與者有不同的期待,表現結果和判斷價值也該不同。
以laptop-jam的性質(大音量、音層複雜且多人參與,觀眾並不正襟危坐的音樂表演)來說, 我認為觀眾對視覺性的要求與古典或現代音樂獨奏的要求不同,反而比較接近搖滾演唱會,觀眾期待更炫目的效果。
其次是音樂的身體性: 姚大鈞 曾寫過一篇文章談電子音樂裡身體性的消失與重建。內容我記不清楚了,大約是說電子音樂是冷靜理性的音樂,身體的成分極低,主要原因出在電子音樂製作過程的身體動作很少,而且即時性的要求不像其他音樂那樣高。我認為laptop-jam表演者按下滑鼠鍵和Keith Jarrett按下一個琴鍵,小腦運作可能是一樣的,但大腦運作鐵定不同。身體性的消失對某些聽眾會是問題,對某些聽眾則否,在此按下不談。
最後,你說的「重點在於, 東西本身到底能不能聽? 爛東西, 在多肢體動作也毫無意義, 同意?」 我無法直接回答同意或不同意,相信你已經從上面的討論看出來了,這對我來說不是重點..:p
「東西能不能聽」或「爛不爛」是相對的問題,從不同的面去談,或叫不同的聽眾去聽,甚至是同一批聽眾在不同的環境下聽,都會有不同的結果。若不是站在共通的價值立場,很難成為重點。
我認為的重點是,或許,筆記型電腦作為樂器創造出了新的音樂型式與表演方式,從傳統的音樂脈絡上來說,可能很難去談它好或不好,因為判斷價值還沒建立起來,連如何欣賞都可能很難掌握。我們可以作的,是對它保持興趣。
ps: 附帶一提,在數位文化誌上,有位網友(我猜是也在玩電子音樂的樂手 Fish)提到林強和他的朋友已經開始嚐試在活動中作 laptop jam的表演,活動訊息可參考「和Free Outdoor Party」 的網站。

《上帝的指紋》

記得大約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提早寫作」課,其實就是寫作文,小二生用稀稀落落的幾個剛學到的國字和滿篇注音文寫作,作文簿上方還有個方格可以畫圖。我記得有一回的題目是「我的志願」,這個題目又在之後求學數年重寫好幾次,每回志願都不同,而我小二時立下的第一個志願是作考古學家,那個方格就畫了一個小人在挖恐龍化石。
想來應該是我那時候剛看完《漫畫大王》彩色頁裡的恐龍圖片,被奇形怪狀的恐龍復原圖迷惑而立志從事這種撈不到錢的行業。後來我的志願很快就換成科學家、發明家、電子工程師等等越來越實際的門類。
最近讀到《上帝的指紋 》又讓我想起作一個考古學家的浪漫志願。
這本書的開頭以一份1513年由土耳其海軍司令Piri Reis所繪製的地圖 談起。這份地圖
Piri Reis在地圖加了一段筆記提到,這份地圖並非他親自探勘而繪製出來,而是依據舊地圖重繪,他的參考資料包括西元前四世紀的古老文件。
而且畫出「無冰南極洲」的古地圖不止一份,於是有學者大膽推論,人類文明歷史可能不是一般認為的從西元前四千年開始,或許在一萬多年前至六千年前就有一個高度文明存在。
《上帝的指紋》以此假設,探訪了中美洲的瑪雅文化納茲卡(Nazca)高原上的巨大圖案金字塔 、...等等神秘未解的古文明,並作出如下的推論:在這次的人類文明之前,必定有一個高度發展的文明,這個文明突然消失(或許是「大陸沈沒」這類的),其遺民逃到地球其他地方,同時把部份數學與建築技術帶入如埃及與中美洲這些當時未開化的地區,因而留下許多至今不可解的古文明建築之謎。
最近有篇報導 ,提到美國研究員在地中海發現傳說中「沈没的亞特蘭提斯大陸 」,令人不由得更認真看待《上帝的指紋》中提出的假設。
另外,我在找資料時,發現由法輪功團體的媒體《大紀元》 中藏了可能是中文世界裡最完整的古文明、超自然相關報導。這點也很有趣。
參考閱讀: 神秘的古代地圖

新時代的平民樂器-筆記型電腦

數位文化誌 的稿。
本文主要目的在於說明「電腦本身即可以為一種樂器」,同時這種「樂器」在功能上超越了傳統樂器,但另一方面也有許多比不上傳統樂器部份。但就是「超越」與「限制」之的張力,造就了電腦作為樂器而異於傳統樂器的特質。由於本文很容易被讀成「有了電腦,人人都可以作自己的音樂」這種陳爛濫調的看法,所以這裡畫蛇添足強調一下。
如果自己的喉嚨不算,人類最早的樂器可能是一根骨頭和一個烏龜殼,而人類最早的音樂會可能是兩三個拿著骨頭和烏龜殼的原始人興奮地敲打出混亂又帶著一點規律的節奏。雖然沒有考古學上的根據,但這樣的推想多少有其可能性,當人類想要發出點樂音時,最自然的動作,應該是從手邊的傢俬中,找到音質最奇特又最撼動心靈的東西來當樂器。
後來的樂器複雜多了,形形色色的弦樂器、管樂器、打擊樂器,非但價格不菲,要玩弄到可以登台表演也得花點時日苦練鑽研,玩音樂不是人人有資源和時間搞得起的事情。不過,到了這個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電腦的時代,手邊最容易拿來當成樂器的東西,除了湯匙和碗盤之外,就是你面前的這台電腦了。難道不是嗎?現在想要找台有能力發出樂音的電腦,已經比你去找把吉他、小提琴或鋼琴容易得太多了。
這樣說起來好像很輕鬆,其實電腦軟硬體發展到可以把一台平民電腦變成錄音工作室也不過是最近四五年的事情。在此之前,想在家裡玩電子音樂雖然不是不可能,但也不像弄來一把吉他彈彈唱那麼便當--你得準備不少器材:MIDI控制器、取樣器、合成器、...。由於這些器材攜帶不易,若臨時要裝設起來,問題也不少,所以玩電子音樂的人常是所謂「臥室樂手」,因為他們那一大落寶貝器材全塞在自己房間,要帶出去表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發表非正式作品,也只能透過網路傳播,在同好之間流傳。
現在,「臥室樂手」那一大堆用方盒子砌成的器材牆,差不多都可以用軟體來模擬,而且毫不費力地在一台筆記型電腦裡執行。也就是說,電腦演化至此才真正算是一種樂器。關於電腦製作音樂的軟體,數位文化誌上由DJ @llen所寫的<做自己的音樂,唱自己的歌,發自己的唱片> 已有詳細介紹,這裡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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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laptop-jams.com
但是電腦作為拿上台的樂器,還是有些問題沒解決--問題不是電腦功能不夠,而是它太強了,強到所有命令都可以事先預設好,只消動動滑鼠,敲敲鍵盤,無論是層次多複雜的曲子,都可以一次流瀉而出。若把筆記型電腦帶上台當作樂器,任何誇張的彈奏表演,像歌手迷醉的表情、吉他手大力彈吉他、鼓手揮汗擊鼓、...這些「表演動作」用在筆記型電腦上都顯得太過多餘而且可笑。
事實上,絕大多數以筆記型電腦為樂器的電子音樂表演中,樂手都是一號動作:坐在椅子上死盯著螢幕瞧,台下觀眾只能看著她/他在台上「使用電腦」。這種全無視覺刺激的現場表演當然不及格。
好在電腦還有個好處,處理音樂的同時,它還可以播放影片。於是乎,電子音樂的現場表演順理成章地都會搭電腦影像的播映,好讓觀眾的眼睛有點事作。
接下來的另一個問題是,如果電腦可以事先預設好所有音符,並在現場毫秒不差地重新播放,那要樂手要演奏的是什麼?
如果電腦作為樂器而與傳統樂器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它有能力創造無限可能性的音色。從這方面來說,電腦也改變了樂手的角色。在台上現場表演的電腦音樂樂手操控的是幾十軌樂音迴路(loop)和音質、效果器的參數。她/他不應該只是彈奏音符,反而更像是指揮者,或聲音設計師。
雖然如此,筆者最近看到的幾次電子音樂現場表演,仍然發現某些樂手帶著電腦上台,明明只是「關檔」、「開檔」、「播放」的幾個小動作,把音樂原本照章地呈現出來,但他們都裝得一副很忙的模樣,好像是要滿足觀眾看表演的預期心理,反正樂迷很好騙。如果電腦音樂樂手對自己創劃時代的角色沒有自覺,那她/她和對嘴唱的偶像歌星相比,實在高明不到哪去。
最近有一種新形式的音樂表演活動開始在歐美悄悄流行起來,叫作「laptop jam」。Laptop就是筆記型電腦,而jam這個字用在爵士樂與搖滾樂裡,指的是即興飈奏--一群樂手在沒有任何預設曲目的情形下,跟著群體的感覺隨興演奏。根據laptop-jams.com:“說明”:http://laptop-jams.com/info.html ,這種表演的規則如下:
一、現場提供同步的MIDI clock(同步訊號,讓樂手的電腦在相同的速度下進行演奏);
二、一場表演至少有三位樂手參與;
三、禁止使用筆記型電腦以外的設備,除了外接設備太佔空間之外,另一個理由是外接設備在現場裝置時,時常會出問題,拖延表演流程。
若你有興趣,可以在laptop-jams.com線上欣賞幾段演出錄音。目前laptop jam的表演仍十分小眾,演出訊息多半只有在網路上傳播,而實驗性質濃厚的音樂形式也很難為一般大眾所接受。不過,對照遠古時代,那幾個拿著骨頭和龜殼的樂手,laptop jam的精神,那種對音樂魔力的熱愛,其實是相去不遠的。

溫哥華的新品啤酒

我現在人在溫哥華。回到溫哥華,最想吃的東西除了魚肉超大的壽司(有台灣一般壽司的三到四倍大),就是啤酒。
台灣的啤酒只有一種,就是啤酒(beer),而在溫哥華以及其他性好啤酒的歐美國家,啤酒種類一大堆,lager、ale、pilsner、...種類多到沒有什麼中文的字可以譯,只能統稱啤酒。
seasonal_hefeweizen.jpg溫哥華當地的釀酒廠Granville Brewing Company Bay Pale Ale、Cyrpess Honey Lager、Gastown Amber Ale、Island Lager、Kitsiland Maple Cream Ale(有楓糖味哦)等。除此之外,他們每年都會推出當季限量啤酒。
今年夏天的限量啤酒是Robson Street Hefeweizen。這是德國巴伐利亞式的釀法,用小麥釀的(一般啤酒是用大麥釀),顏色有點混濁,但味道非常特別,帶有一點柳橙的香味,喝的時候可以加一片檸檬。現在這款啤酒已經買不到了,在溫哥華想喝這種啤酒的話,可以到Yaletown Brewing Company這家餐廳點Special Wheat,是相同的釀法的酒。
seasonal_winter.jpg今天我去酒品專賣店裡晃,發現Granville Brewing Company又推了一種當季啤酒,Lions Winter Ale,喝起來居然有類似巧克力的味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釀出來的,總之我是愛死了。
(買酒結帳時,店員說要看我的證件,哦呵呵,我看起來這麼幼齒哦?)
在台北若是想喝溫哥華進口的啤酒,可以到敦化南路和仁愛路附近的「大國民」餐廳 試試。不過據老闆Daryl的說法,每週進的溫哥華啤酒很快就會賣完,不一定點得到,得碰碰運氣。

網誌奇遇記

理論上,網誌是個人把自己的一部份向所有人倘開的介面(那些要輸入密碼才能看到的除外)。不過,隨著網誌越來越多,網誌如何在一片網海中被看到成了有趣的問題。
第一感受到網誌奇妙的串聯能力是在去年六月時,我在自己的電腦上試裝了Movable Type ,同時加裝Mttextile 這個小外掛。這只是好玩的試驗,並不指望有誰會來光臨,想不到,才貼了一篇測試文,Mttextile的作者Brad Choate就跑來留言。當時我的訝異自不在話下,他是如何找到我的網誌呢?

後來我才搞清楚,原來MT有一個叫「引用」的機制 l,如果你在文中提到某個網誌的文章,而且雙方的網誌都有「引用」機制,那被引用的文章上就會出現一個標記和連結,引導原作者找到誰引用了他的文章。
後來我的網誌從Upsaid 搬到台灣部落格 ,有趣的事情就更多了。我發現我在文中提到的人,都會奇妙地發現這個網站,簡直像另一條莫非定律 。像我介紹到Take 10網路電台 ,Take 10的站長楊磊 就跑來留了言。總統大選期間,我寫了篇嘲諷小文「藍教頭是怎麼來的?」 ,結果該站長也循線找到這裡。
後來我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如果連不懂中文的老外都會找到我的網誌,那又是怎麼回事?
像說,溫哥華的舞會籌辦者Dave某天閒來無事,順手用他production的名字「Agroculture」在google搜尋,發現居然有個叫「音謀筆記」的中文網站在談他辦的一次失敗的舞會Rhythm Nation 。大驚之餘,在溫哥華一個瑞舞論壇網站詢問誰看得懂這篇在寫什麼
又例如,我在一篇文章中介紹了溫哥華友人Jeff Stoddard ,這位工業搖滾吉他手兼錄音師目前人在台灣。有天他媽媽心想這小子跑到東南亞怎麼就沒聲沒息了,於是上網用google查了一下,找到一個不知哪國文字的網站提到她兒子。她心想,在這留話給他應該沒錯吧,於是寫了一則感人肺腑的留言。我看到了立刻轉寄給Jeff叫他趕緊回電給老媽。想不到這個網誌還成就了一樁萬里尋子的美事。
上週,有個陌生人從MSN丟英文訊息給我:「嗨,我叫Mirka,你記得我嗎?」
...我記得,可是,真的是那個DJ Mirka嗎?
「我用自己的名字搜尋到你介紹我的文章 ,我請朋友譯成英文。我覺得真是倍感榮幸。」
我當場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網誌實在太神奇了。

米爾格蘭實驗

「米爾格蘭實驗」是我前陣子幫出版社校對譯書時看到的名詞。
試著問你自己:如果活在二次大戰時的德國,你會是納粹的幫兇?還是清醒如辛德勒暗地抵抗屠殺的醜行?由1974年發表的一個社會心理學實驗結果來看,大多數人會選擇前者。
這個實驗是由Stanley Milgram 設計的,這位學者的另一篇著名的理論是「六度分隔」 。Milgram於1963設計的一個實驗,用以測試人服從社會規範的容忍度,現在多稱為「米爾格蘭實驗」 。實驗內容是這樣的:

他先以「研究記憶力」為名,徵求志願受試者,參與者可得到4.5美金的酬勞。志願者的年齡從20~50歲,學歷從高中到大學。
受試者到場時,實驗室內還安排了一名假扮為受試者的職業演員。他們兩人抽籤決定誰當「老師」,誰當「學生」。由於籤是設計過的,受試者永遠會抽到「老師」,而演員永遠會抽到「學生」。但受試者對此並不知情,並且以為那位演員也是志願受試者之一。
實驗開始,「學生」(上圖中的A)手上圈了電擊環,電擊的按鈕由「老師」(上圖中的S)控制。「老師」開始問「學生」一些考驗記憶力的問題,每答錯一次,「老師」就要按一次電擊按鈕處罰學生。
受試者被告知,處罰程度是遞次增加,也就是電壓會越來越強。但實際上,扮演「學生」的演員手上並沒有真正的電擊,他是演出來的。
隨著問題一次又一次答錯,電壓增加到300伏特,演員表現得也越來痛苦。不過,當受試者抗議說,這樣增加電壓來作實驗不太合理時,實驗人員會回答:「實驗要繼續下去,不能停。」到了315伏特時,演員會假裝痛到撞牆,並且無力回答之後的任何問題。
實驗結果發現:在300伏特之前,沒有一位受試者會抗議實驗不合人道;更強的電壓之後才有受試者拒絕繼續實驗;但仍有65%的人一直持續實驗到了最後的強度--450伏特。
這個實驗後來有其他學者重覆作過,仍然得到的61%~66%服從規範的結果。
也就是說,即便看到他人受到強烈的痛苦,大多數人依舊選擇遵從規範。
這是殘酷而現實的人性實驗。說明了歷史為何會不斷上演大規模的壓迫事件,也說明了,我們為什麼需要異議份子。

Durutti Column 與無政府

年過三十的另類音樂迷大概都聽過Durutti Column這個團。Durutti Column說是「團」,其實大部份時候只有一個人,吉他手Vini Reilly,錄音或作現場時,才找其他幾個的樂手幫襯。
Vini Reilly本身是個又瘦又蒼白的文弱傢伙,好像風一吹就會飄走,他的音樂也差不多就那樣病奄奄的。台灣樂迷認識他,大約都是從水晶唱片發的《Lost Romance》那卷卡帶開始。當年水晶唱片的文案形容他是「印象派吉他手」,因為他早期彈的吉他,撥弦撥得很散,好像印象派的點描法似的。
前陣子有部片叫「二十四小時狂歡派對」 ,劇情是關於英國80年代曼徹斯特場景和傳奇獨立廠牌Factory的故事。Durutti Column在片中出現了幾段,就是那個傻愣愣一個人在台上前對台下幾隻貓彈吉他的傢伙。而Vini Reilly本人也在片中客串一個搬運工的角色,大概不到一秒的鏡頭。

像Joy Division這個團名,當年水晶的側標譯成「喜悅分割」這種不名所以的名字。後來我們都知道了,其實它的正確譯名應該是「八三么部隊」,因為Joy Division是德國軍妓營的名稱。至於Joy Division的同門師兄弟Durutti Column名字是怎麼來的,從來沒聽人提過。水晶好像是譯成「杜綠蒂專欄」,好像很美的團名。
昨天我查西班牙內戰的歷史時才發現發現Durutti Column的來由。
二十世紀初,西班牙的無政府主義工團可說是全世界最龐大的無政府主義勢力,擁有數百萬名工人的支持。在內戰中的三方勢力分別是無政府主義國民兵、共產黨國民兵與佛朗哥法西斯政權。其中一個國民兵團名為Durruti Column,這個兵團的名字是以無政府主義國民軍首領Buenaventura Durruti 命名。1936年左右,Durruti Column有三千多名武裝國民兵,對抗佛朗哥法西斯政權與蘇聯支持的共和軍。
Vini Reilly把Durrutti Column的拼法換一換就成了他的團名Durutti Column。也就是說,正確中譯應該是「杜魯提兵團」。當然,我想樂迷都很難把Vini Reilly的文弱形象和武裝革命軍聯想在一起。

[舊文]台北搖滾樂團簡史

最近忙得沒時間寫東西,來貼舊文好了。
今天在網路找資料,在簡體網站搜到這篇<台湾摇滚简史>,越看越眼熟,想了半天,原來是我寫的嘛。關於大陸網站偷轉文章又不帶原作者之情事已見怪不怪,爭也爭不出什麼,就當是作功德吧。
本文原載<時報週刊> 1999年某期,為了配合時週的風格,筆調比較kitschy。 繼續閱讀 [舊文]台北搖滾樂團簡史

對付垃圾信

我有三個常用的email信箱,分別是智邦、hotmail和gmail。Hotmail 擋垃圾信的能力最好,我都用來放在第一線。我用智邦免費信箱已有一段歷史了,但它缺乏擋垃圾功能。
最近我的智邦免費信箱差不多快給圾垃信給塞爆了,連續幾天,正經的信沒有,廣告倒是不少,而且有日漸嚴重的趨勢,春藥、補帖、成人影片、低利信貸、 名單光碟(我的email 就是被這種光碟賣了)什麼的。雖然某些垃圾信還算養眼,但一天來幾十次也很煩人。我用的Outlook 2000的過濾功能不彰,設定了規則,結果垃圾信沒擋到,反把朋友的來信給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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