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 對Laptop-jam 一文提出很棒的問題:
有關這個“表演“問題牽涉到聽眾(觀眾??)究竟是要聽音樂還是看音樂?
我想,直接將Laptop music與傳統古典或搖滾樂相比實為不妥.F. Lopez 在表演時總是躲在黑幕之後, Carl Stone表演時也不過在激動處微微的搖晃身體, 但是這些毫無表演性的演出, 能量卻是強大無比. 與傳統樂器相比, 其實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 都需要花大量的心思學習. 當樂器已經熟練到了某種程度, 寫好一手曲子便可表演, 但是這原理不跟“演奏“相同嗎? 當我們看著小提琴手沉醉著拉著琴時, 90%的琴手不過就是在拉一樣的東西, 而即便如K. Jarrett的即興不就跟Carl Stone在他Patch上即時動手腳的原理相同(當然K.J.對我來說已已經是神的境界了. ^^)?
我想現在的聽眾有必要改變對laptop music觀念. Laptop 本身就是instrument, 就如同Turntable從純粹放LP唱片一直到被DJ們刮成另一種Instrument.
重點在於, 東西本身到底能不能聽? 爛東西, 在多肢體動作也毫無意義, 同意?
我很喜歡這個問題,這裡特別拉出來討論。
Wei 的問題很難簡單解決,應該分成好幾個面向,每個面向都可以談出一堆東西。個人所學有限,只能粗淺提論其中幾點。這裡不是要反駁Wei 的觀點,某方面來說應該算附和。
首先:看表演是看或聽? 我認為,與其說是單純的「看」或「聽」,不如說是「參與」,視覺+聽覺+氛圍的活動,一種儀式性的行為。在不同的儀式中,演出者和觀眾都會有不同的期待。
像天主教作彌撒,我們就不會指望神父有大肢體動作和大音量;但在,好比說,祭天公,通常都會有乩童廟公大肢體動作和鑼鼓囂天。
同樣是宗教儀式,但我們很難說明「好的宗教儀式」該是什麼、不該是什麼,因為不同的宗教,不同的參與者有不同的期待,表現結果和判斷價值也該不同。
以laptop-jam的性質(大音量、音層複雜且多人參與,觀眾並不正襟危坐的音樂表演)來說, 我認為觀眾對視覺性的要求與古典或現代音樂獨奏的要求不同,反而比較接近搖滾演唱會,觀眾期待更炫目的效果。
其次是音樂的身體性: 姚大鈞 曾寫過一篇文章談電子音樂裡身體性的消失與重建。內容我記不清楚了,大約是說電子音樂是冷靜理性的音樂,身體的成分極低,主要原因出在電子音樂製作過程的身體動作很少,而且即時性的要求不像其他音樂那樣高。我認為laptop-jam表演者按下滑鼠鍵和Keith Jarrett按下一個琴鍵,小腦運作可能是一樣的,但大腦運作鐵定不同。身體性的消失對某些聽眾會是問題,對某些聽眾則否,在此按下不談。
最後,你說的「重點在於, 東西本身到底能不能聽? 爛東西, 在多肢體動作也毫無意義, 同意?」 我無法直接回答同意或不同意,相信你已經從上面的討論看出來了,這對我來說不是重點..:p
「東西能不能聽」或「爛不爛」是相對的問題,從不同的面去談,或叫不同的聽眾去聽,甚至是同一批聽眾在不同的環境下聽,都會有不同的結果。若不是站在共通的價值立場,很難成為重點。
我認為的重點是,或許,筆記型電腦作為樂器創造出了新的音樂型式與表演方式,從傳統的音樂脈絡上來說,可能很難去談它好或不好,因為判斷價值還沒建立起來,連如何欣賞都可能很難掌握。我們可以作的,是對它保持興趣。
ps: 附帶一提,在數位文化誌上,有位網友(我猜是也在玩電子音樂的樂手 Fish)提到林強和他的朋友已經開始嚐試在活動中作 laptop jam的表演,活動訊息可參考「和Free Outdoor Party」 的網站。
謝謝Jeph兄的回覆討論
以下有姚先生最近的另一篇相關文章,供有興趣朋友參考。
重聽 姚大鈞專欄
“演奏”還是“播放”?
全球知名的土窪先鋒女歌手 Sainkho 此次兩岸四地的巡演是新音樂圈內大事。 11 月 18 日李如一君在《南方都市報》《亂燉專欄》的樂評是極少數能對這類先鋒表演作出的深度分析。李文將 Sainkho 在上海及深圳兩場演出的失敗歸咎於與她合作的表演者只用電腦作預設聲音檔案的 playback (播放/重播),而少了現場即興。李文引導出當下新音樂聽眾之間常有的一些疑惑:電腦是否能稱職地作現場即興,電腦音樂的身體性,現場演出的本質等。
正如李君在文中所提出的質疑,古典音樂會是否也是“播放”(playback) ?其實古典音樂演出是一種“播放”;任何一位演奏者都是為了作曲者而作 playback,不論是現場還是錄音室裏的彈奏;即使是明星琴師的彈奏,也只是高段的“播放”。一般所稱的“演奏”(play) 到底有多少的有機成份,其實是可以量化的;也不過就是在“播放”時加上速度、力度、表情與感情等幾個變數。回想全球各文明的絕大多數音樂的現場演出,不都 是“播放”嗎?中國傳統音樂的現場演奏何嘗不是“播放”?女子十二樂坊是否對手型演出,真的有差別嗎?
事實上,人們對於現場演出時的反對“播放”以及每次都得有孑然不同的音樂結果的這種要求與期待,主要是來自爵士樂長久以來的即興形式與習慣,以及從那兒走出來的搖滾樂的即興/隨興演出習慣。
今天許多人反對用電腦作現場演出是一種過度的心理恐慌。因為電腦即興所能提供的現場即時變化,絕非傳統音樂演出僅在速度、力度、表情等局部變數中打轉所能相比的。
事實是:作曲是非瞬間的全面即興,而即興只不過是瞬間的局部作曲。而即使是所謂的“重播”,其播放之內容本身極可能就是現場即興的記錄。說穿了,我們和李君所渴望的,應該只是更好的作曲/創作本身,而無關乎播放或演奏。
比如,瑞士電子音樂紅星 Frank Bretschneider 最近在巴黎的多媒體演出是一場極其複雜的有機聲光活動,全場觀眾高度亢奮。而之後大夥前去一瞥他所用的電腦,發現僅僅是預錄影像及音軌的純粹“播放”。然 而這純粹播放絲毫沒有減低觀眾在現場的癡迷興奮;且在發現之後,人們反而更加佩服他藝術內容的厲害。
相反的,去年“北京聲納 2004”中的兩個節目,海穆•謝弗及樂蒂夏•索娜米兩位元的演出在音樂內容上並不突出,但由於肢體動作極度誇大而贏得中國觀眾最多的掌聲和狂叫。
“演奏”,顧名思義,是一種表演,自有其戲劇性。然而這也讓我們懷疑,在現場音樂會上,我們要的到底是即時的即興創作,在乎的是 play vs. playback,是真的音樂本體,亦或根本就是視覺性、表演性、戲劇性?我們到底是要“看”演奏還是“聽”演奏?
現場音樂演出最根基的本質非它,而是一種共時的集體儀式 (synchronic mass ritual)。音樂,是用生命時間換來的欣賞過程。現場演出的更根本的意義可能不在於即興與否,而在於作者與聽者在同一空間、同一時間共同聆聽的那份經驗。
我沒看過姚大鈞這篇文章,但觀點十分類似,不小心給他所見略同 😀
無論如何,我和姚文的相異在於說,表演既然為儀式,也就不只是「共同聆聽」,它還是「共同參與」,因此就不能獨以音樂為標準而排除視覺效果。
test blog.twblog.net repair. plz ignore this comment.
test
潛水很久,見到這個討論卻忍不住手癢,請別見怪。
傳統音樂表演和laptop電音放在一起相比,究竟有無意義? 或應該怎麼比? 我認為如果討論者沒有對兩者皆有程度上的了解,其論點便容易失焦。Jeph似乎是筆耕者,相信很了解「作一分研究說一分話」的重要性。
以一個玩過多項樂器、粗通樂理、組過樂團,也涉獵過電音的「一腳在門裡一腳在門外」的「門中漢」的經驗來看,如果把電音(泛指各類用軟硬體製造出的音樂。或模擬樂器,或數位創作,此文探討的laptop jam當在此限)的極致,比作烹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料理,那麼浸淫一項傳統樂器,甚至專精爵士、古典、搖滾等任一genre,則好比具備五星級飯店大廚的身手,甚或有「才調」整治滿漢全席。
當然,一定有人天生只愛家常菜而唾棄滿漢全席,故個人好惡不在此討論內,我希望把重點擺在兩者是否能從技術上作比較,和技術是否值得觀眾appreciate的角度來談。
再了不起的神童,也得花上數年的時間才能對一項樂器略窺門徑,接下來便是每天長時間的練習,然後數十年後才可能開花結果。
相對的,就我個人對電音的研究來看,只要學習者不是節奏白癡,又有那麼點樂理基礎的話,數個月內欲達小成,並非難事。我當時在專科學校學數位媒體設計,教Protool的課程也不過三個月。而且會了Protool,後來soundforge,cooledit或其他loop或混音軟體,便都很容易上手。
把傳統樂器與電音比較,in a nutshell,就是門檻高低的差別罷了。所以我並不同意「兩者都需要花大量的心思學習」的說法。當我聽到了不起的remix或DJ scratch的技巧高超,我固然覺得不錯,但心中卻總會浮出「讓我練個幾個月,我也可以」的想法。 (在這裡推薦一個我高中同學的網站,專精drum & bass,www.djfreakyflow.com,這傢伙全球走透透,算混得不錯的。)
而相比之下,看到river dance裡的小提琴與sax對決、x-japan的哥德搖滾、eric clapton的獨奏、甚或芭樂五月天的演唱會,雖然他們的表演也只是將重複練習的曲目重演,我仍會感到「天啊,有沒有這麼一天,我也可以玩的這麼屌‧‧‧」的遺憾。說真的,樂器不是人人玩的好的。哪怕姚文中將樂器演奏比作單純的「playback」,說句老實話,一百個人裡就算每個都練上十年,能做得好的,大概一隻手數得完。
由於門檻過低,人人都能晉升成玩家,電音乃至整個嘻哈文化狂捲音樂界(嘻哈就是loop,不管怎麼凹,嘻哈它就是loop… XD),是不令人意外的。但傳統樂器的地位無法撼動,因為一個音樂人能夠上台表演,非數十年寒暑之功莫辦,台下觀眾的掌聲,除為了演奏動聽外,更為對演奏者長時間獻身音樂的尊敬。而這一方面,電音界尚未培養出這樣的欣賞文化,以後有沒有,難說。至於趨勢會不會將電音提升到能夠與樂器相比的程度,我存疑。
甚至我大膽預測,待電音聽者晉升玩家者眾,學會appreciate樂理與節奏的人因應增多,了解到音樂真是條難走的路後,對玩樂器的acknowledgement,或許還會越來越多。
一個有趣的假設作結:若今天有人用3D動畫模擬相聲瓦社的表演,就能與馮毅剛和宋少卿的表演相提並論,甚或取而代之嗎?
我覺得演奏或是表演,並不能說他們在playback,更符合現場演奏的字應該是perform,live perform,而playback指的應該是,錄好的東西(dat cd md hd tape等等)重新播放,至少在錄音界或是PA界是這樣的,當有一個藝人說,他要playback something的時候,絕對是放個什麼已經錄好的東西然後按下play,跟現場perform完全不一樣的兩回事。
這和laptop jam或是女子十二樂舫有沒有對手是不相干的兩件事
路過….
to sw:
你的看法十分有見地, 不過,這裡得把本文探討的重點釐清。
這篇並不是把”傳統音樂表演和laptop電音放在一起相比”,而是把”傳統音樂表演和laptop電音*表演*放在一起相比”。
同樣作為現場表演的樂器, 那就值得把傳統樂器和電腦拿來相比。我們探討的是現場表演的特質, 樂手、樂器、觀者在現場表演中形成什麼樣的互動關係。如果重點沒有放在這層互動關係,那就會像你說的,討論失焦了。
以你的例子來說,dj 在台上表演, 雖然他放的是唱片裡的預錄音樂, 但他為什為不乾脆把曲子全都在家編好燒成CD, 在現場一次播出來, 人在一旁喝酒聊天就好了? 這是因為他的表演藝術在於曲子的現場編程和與舞客的互動, 觀者要的是這個。
或許你可以重新想一想,什麼叫作”現場表演”。
>>把傳統樂器與電音比較,in a nutshell,就是門檻高低的差別罷了。所以我並不同意「兩者都需要花大量的心思學習」的說法。當我聽到了不起的remix或DJ scratch的技巧高超,我固然覺得不錯,但心中卻總會浮出「讓我練個幾個月,我也可以」的想法。<<
光就您講的Scratch,可以請你去看一部片也叫Scratch,也許您會把「讓我練個幾個月,我也可以」的想法這句話收回。
另外就以您討論的方向, 您可能還沒見過淑女手套創作者Sonami的MAX/MSP Patch 或是Suguru Goto的Body Suit. 這些都是經過這些聲音藝術家10多年來的努力的精心創作. 電音的範圍並非您所想像的那麼狹窄, 甚至國內許多人以為Midi即為電音, 或Trance即為電音, 這些認知令人感到害怕. 的確, 現下的音樂軟體越來越強, 但是這跟傳統音樂是一樣的, 克服了技術上的東西並不代表做出來的東西便是好的. 伍佰紅和不紅的時候吉他都彈的一樣好, 為什麼就有人覺得他現在的東西俗爛無比??? Miles Davis 小喇叭中規中矩, 到了晚年還無力常漏風, 可是他那氣勢aura就無人能比, 一直到死還是走在爵士樂的最前端. 音樂最主要就是創作及尋求突破, 在怎麼會演奏, 你永遠只是演奏家, 永遠只是工匠. 永遠只能是副歌/主歌/副歌. 馬友友永遠只能等人家寫好曲給他拉… 而聽眾只需要偶像而無視創作時, 是不是已經有點本末倒置了?
還有, Hip-Hop近年來的確幾乎沒什麼好東西, 但也沒您講的那麼膚淺, 建議您聽Digable planet 的Blow out comb, 就知道Hip Hop是有辦法跟詩一樣美的.
Sorry, 補充一點, SW兄所說的”river dance裡的小提琴與sax對決、x-japan的哥德搖滾、eric clapton的獨奏、甚或芭樂五月天的演唱會這類紅星的技術, 老實說一隻手絕對數不完. 光美國紐約來講就好, 我們不要算學院裡面的, 上千上萬的團有一半至少都有極好的技術. 就連我們對岸的同胞們的水準也是高的可怕.
>>光就您講的Scratch,可以請你去看一部片也叫Scratch,也許您會把「讓我練個幾個月,我也可以」的想法這句話收回。>”river dance裡的小提琴與sax對決、x-japan的哥德搖滾、eric clapton的獨奏、甚或芭樂五月天的演唱會這類紅星的技術, 老實說一隻手絕對數不完. 光美國紐約來講就好, 我們不要算學院裡面的, 上千上萬的團有一半至少都有極好的技術. 就連我們對岸的同胞們的水準也是高的可怕.<<
我整句話的重點被遺漏了: 「說句老實話,一百個人裡就算每個都練上十年,能做得好的,大概一隻手數得完。」
反之,我們就是要算學院裡面的,也要算上千上萬擁有極好技術的團,更要算的是,申請學院卻實力不夠,慘遭刷下沒被錄取的,還有那些連技術都不夠班,更遑稱有機會出頭,便無疾而終的上千百萬的團。
玩音樂的何其多,今天如果有一個人擠進學院裡或爬上舞台,學院外與舞台下就有十個技術夠好卻因各種因素擠不進去的人在酸;另加上一千個連技術都不夠,只好在一旁流口水的肉腳。
不是我在臭屁,小弟我恰好歸類於最後那一票千人肉腳海中。
相對的,在技術上掌握電音,的確簡單多了。有點殘酷,卻也現實。
我上一篇討論,也完完全全是從技術的角度來剖析二者,請見第四段「…我希望把重點擺在兩者是否能從技術上作比較,和技術是否值得觀眾appreciate的角度來談」。
所以或許我只能坦承無法明白,究竟該用什麼角度來appreciate laptop jam這類電音表演。人比較容易被自己無法達到的境界感動或吸引,我們之所以熱愛歌劇、舞蹈、職業或業餘運動競賽‧‧‧一部分的原因,是我們知道要達到如此高的水平,有多麼困難,我們appreciate的是高層次的表演。
突然又想到一個有趣的比喻: 世上愛籃球的何其多,什麼狗屁學校都有校隊、什麼大國小國都有國家隊、咱台灣還有職籃。美國除了NBA,還有development league小聯盟,多少人想擠出頭‧‧‧
然而沒有人知道,其實我的籃球打得世界一流。
我是說真的。
打從大型遊戲機NBA Jam起,到現在Electronic Arts的NBA Live series,還包括SEGA與ESPN合作出品的2Kx series,每一款我都專精。只是這個世界沒有我的舞台罷了。
我期待韓國的電玩業正視這顆遺珠,把NBA遊戲提升為世界電玩大賽的項目之一!
但就算真有這麼一天,又怎樣? 湖人隊終究不會簽下我的。
xxxx
所以我重申,電音會不會有一天得到這樣的recognition,我存疑。
話說回來,若要將討論提升至藝術層次,我認為任何形式的音樂都值得被推崇。電音當然有藝術價值,hip hop當然可以像詩一樣美。不怕被笑唱高調:只要是用心作出來的,都是好音樂。
也是補充:
>>克服了技術上的東西並不代表做出來的東西便是好的<<
我同意wei兄所言。很多音樂人匠氣很重。就原創性(originality)而言,只會拉名曲的馬友友的確比不上電音創作者,我又說了「只要是用心作出來的,都是好音樂」這種論調,因此從創作的論點上,我不認為拿傳統樂器與電音相比有任何,任何意義。兩者都能創作,都能做出好音樂。
所以我仍覺得在技術層次上比較,才有高下可言。哪怕玩傳統樂器玩到被人貼上工匠的標籤,也都是成就。玩電音若只追求技術,會真的沒人鳥你的。
我是已技術來比較的.
既然您是以自身經驗來分析, 那也沒什麼好講的, 這是認知問題. No one really uses ProTools to do laptop jam.
我已經舉了非常多的技術性的例子, 這些藝術家在他們技術上花的心血, 不會比任何一個苦練吉他10幾年來的人少.
如果您願意去了解研究一下過去50年來電子聲響的歷史, 也許我們還能討論. 電音不只是drum&base, IDM, Trance, trip-hop… 不是有beat才是電音.
>>所以我重申,電音會不會有一天得到這樣的recognition,我存疑。<<
這點只有在台灣才會有這個問題, 國際上電子音樂如已逝的大師前輩 Xenakis, 到現在的法國GRM紅星C. Zanesi, 到音樂天才Aphex Twin都深深影響著當代音樂走向.
另外, DJ Qbert的刮碟技術這世界上不出10人, 有名的也好, 無名的也好. 練上10年有他那種技術的人不會有幾個. 而技術上Hip-Hop也絕對不是loop而已, 美國麻省理工MIT在2003年開了一堂HipHop的課, 網上有資料可查, 有空去看看.
還是那句話, 傳統音樂和電子音樂都是需要花下大量心思學習的, 這句話其實和您的高調其實很像, 不是嘛?
wei:
兄台淵博學識, 島內不出十位,
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
我想這個問題討論起來真的很有趣,我野花了好幾十分鐘思考。
換個簡單角度想,或許聽音樂跟看音樂對觀眾這回事件,或許是同時發生的說不定。
畢竟人也不是只有單一的原物,
就像人沒辦法只用一樣東西形容自己,人是有很多面的。
我想這個問題,也是如此
或許當你表演那一步一開始啟動,動作開始,音樂開始下,人本身就開始接受下意識反應了,把聽跟動一啟動起來
希望這樣說話,不要造成反效果,
我想這個問題討論起來真的很有趣,我野花了好幾十分鐘思考。
換個簡單角度想,或許聽音樂跟看音樂對觀眾這回事件,或許是同時發生的說不定。
畢竟人也不是只有單一的原物,
就像人沒辦法只用一樣東西形容自己,人是有很多面的。
我想這個問題,也是如此
或許當你表演那一步一開始啟動,動作開始,音樂開始下,人本身就開始接受下意識反應了,把聽跟動一啟動起來
希望這樣說話,不要造成反效果,
好玩好玩! 貼上一篇最近翻譯的電子音樂家訪談,多少也談當代電子音樂的想法 (請注意,樂器為電腦及軟體)
(轉貼歡迎 但請註明出處)
Part 1
Interview of Polish musicians in phrase.
三位波蘭音樂家談電子音樂圖像
In order to perceived a synoptic effect of mind concern on subject of “Electronic Music Patten”, I had choose specific questions in addressing of contemporary media art and the relationship to “Sound Art” which often discussed as continuer.
有關電子音樂圖像與當代藝術的關係,或多或少都曾被討論著,一個概要的觀點出發,試著與聲音藝術家和他們生活層面的連結尋線,採樣文字片段,訪談的敘述多以第一人稱為主。
__ Polish Sound Artist //受訪波蘭聲音藝術家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Marek Choloniewski, Łukaz Andrzej Szalankiewicz &
Michal Liberak
__ interview and translated by PEI _______________15.01.2005_____訪問&翻譯者:劉佩雯
// what inspiration to your sound sculpture, is that the tone martial or reality?
// 你作品靈感的來源是現實亦或聲音素材?
// film, picture & music are the cotemporary culture which are more likely to present often then tone, in your sense? How do you get to the idea on working on such martial?
// 比起聲音素材,當代文化中的電影、圖像及音樂的表現是比較多元化的,你的想法呢?
你如何開始著手以這樣的素材創作?
// is that difficult to work as sound artist/musician?
// 做為一位聲音藝術家困難嘛?
..I’m inspired by many different resources for a long time so opening to all surroundings is one of the deal working with all media available is another one. I don’t specify the difference between reality and the art. It depends on the very personal decisions of the artist following Marcel Duchamp, the artist determines the boundary between reality and the art, so putting the label to the extracted, framed fragment of the reality is enough to create the piece of art.
.. 許許多多的環境變數與不同面向的資源(訊息),如何與這些不斷變動的環境因子互動,都是我創作靈光的來源。並不特別去區分現實與藝術間的差異,個人決定性的因素可以回溯到早期Marcel Duchamp的概念。藝術家確立現實與藝術間的臨界點,從某個範圍中分析後,貼上標籤,能夠架框住現實中的片羽,就已經足夠稱為一件藝術品了。
..my friend Dan Senn from Tacoma found the open field in the forest with quite unnatural, sophisticated acoustic reflections, so he put the sticker with his name and the title: Sound Forest, it was enough to change the function of the place by labeling it, finding a unique, simple solution is the specific combination between technology existing in the most natural, but also discrete, hidden way and ideas, concepts with more complex structures, so joining film, picture & music, but also philosophy, literature, science: anthropology, biology, kinetics, optics, basic visual phenomena is one of the choice for my art projects.
..我的一位朋友 – Dan Senn [www.newsense-intermedium.com],在華盛頓塔可馬港市不遠的森林處,他找到一片空地、開放式的,有著相當奇特的聽覺回響,不太像自然環境中存有的精緻聲響空間。於是他將其錄音貼了貼紙,標題為 [音響森林]。對於改變一個環境的地方功能性,加個標籤就可以說的很明白了,借於解釋存在自然中的科技組合,一個特殊却又簡單的方法,唯物與人文之非連續的連繫,隱喻的想法及概念,複雜的結構組合,所以在我的作品中有關影片、影像、音樂的結合,同時也選擇含蘊了哲學、文學、科學、人類學、生物學、動力學、光學、視覺現象。
..I’m living with the special balance between activity and observation, sending and receiving in the same time, observing relation between different mobile elements, checking all processes which surround me every time, so surrounding is one of many potential, one of my basic idea is global illusion of something, which doesn’t exist, which appears only as a reflection of another illusion.
..生活中的平衡點在介於行動與觀察間有著相當特別同步關係,同時接收也傳送,觀察著各個移動物件間的關係,無時無刻的檢驗著環繞在我四周的過程作用,四周的環境是潛在因素的其中一部份,某樣東西(它)的全球幻象一直是我作品中的基本想法,它並不真的存在,它的出現只能從另一個幻象反射顯現。
..All “realities” around are just potentially existing codes, substitutes, equivalent of another potential. All those extensions, compressions, accelerations and reduction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elements in my audiovisual projects. My Natural Plastic Duo (together with Amy Knoles from Los Angeles) dedicated its art ideas to those elements.
..四周所有的 [真實] 都只是潛伏已久的複數編碼,[存在]的替代物,並與另一個潛在的因素相等。它們的擴張、壓縮、加速或簡約才是在我聲化作品中重要的部份,我與洛杉磯藝術家 Amy Knoles [www.amyknoles.com] 所組成的 [自然塑料二人組 : Natural Plastic Duo] 就見以這些元素為主要藝術概念。
// artist‘s short bio
..MAREK CHOŁONIEWSKI (born 1953, in Cracow), studied organ (with L.Werner), theory of music and composition (with B.Schaeffer) at the Cracow Academy of Music, where since 1976, has been employed on the faculty of the Electro-acoustic Music Studio. In 1986, he founded his own annual International Concert Series called Audio Art which presented the most important artists and achievements in “sound art”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A world renown lecturer, composer, “live computer music” performer, and author of audio-visual computer projects. In-between 1993 – 1999 he was an artistic director of the International Academy for New Composition and Audio Art in Schwaz (Austria). Since 2000 he is director of the Electro-acoustic Music Studio at the Cracow Academy of Music.
// 藝術家簡介
..馬瑞克 恰隆尼斯基(b.1953),波蘭克拉克市音樂學院電腦音樂教授,主要作品為 – MAX/MSP聲音藝術,程式互動音樂,裝置概念藝術。70年代起致力於現代音樂與電腦音樂。大學時期學習管風琴與作曲,師事 L.Werner&B.Schaeffer。從80年代起成立各形各色的管弦樂團體與行動概念藝術作品。自1986年起,主辦克拉克市 AudioArt Festival 聲音表演藝術展,邀請全球重要聲音藝術家的參與,也任受任於奧地利、德國、亞洲等地的聲音藝術工作坊策畫人,以及科技新媒體作品的計畫。
Marek Choloniewski
Part 2
..I am interested in cooperation on an international level, that’s why I want to become part of many actions. Just believe that exchanging cultural and life experience can add to both sides benefit. It’s extremely important that cooperation take place in time and space convenient for everyone involved. In convenient circumstances something really interesting may be created.
..對我而言,參與許多國際化的行動,與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聲音藝術家合作是比較有趣。我相信交換文化與生活經驗能夠加深雙方的社會價值觀。在時間與空間的領域中,每位參與者如何輕鬆的一起面對共同的合作態度,是非常重要的。在輕鬆的環境下,真正有趣的事會發生。
..I do not come up with any phony ideology connected with my creations. Music is my passion, it fulfill my need to create. Ideology? Everything is ideology. Rather not easy to work as sound artist/musician.
..我的音樂創作中,從來不與哄騙的意識形態連結,音樂是我的熱情,我需要創作。概念? 任何事物都可以是一個概念,但做為一位聲音藝術家/音樂創作者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 artist‘s short bio
Łukaz Andrzej Szalankiewicz a.k.a Zenial, a sound-designer, a digital music composer and writer. My family place is Sanok, and now I reside in Krakow… Co-founder of demo-scene on PC (the hermetic group of artists creating on computers with a different kind of expression: programming [coding], graphic art, animation, music and text). And in 1998, Palsecam is an audio-visual project aiming at the interaction with public. I created pieces with some message in it as well as there may not. It is entirely up to the listener/recipient how to interpret these works.
// 藝術家簡介
又名 Zenial,聲音設計與數位音樂創作者。我家人來自杉諾克,但我目前住在克拉克市,波蘭藝術團體demo-scene on PC 的創始人之一,我們以電腦為主要創作工具,如煉金術般的電腦程式設計、圖版畫作、動畫、音樂、文字等。Palsecam 成立於1998年,以聲化視覺為主要媒介,公共互動溝通的計劃。創作品中的某些訊息可能也不代表任何意義,這完全要靠聽者/接收者自身的詮釋。
Łukaz Andrzej Szalankiewicz
[] 敬請期待 最精彩完結篇 Part 3
希望沒有文字陣的困擾
原來是Pei, 歡迎光臨, 榮幸之至,
我看過你兩次現場表演.. ^___^
期待 part III。
to UP:
你講的沒錯啊,在現場裡,聆聽是主動的動作。這是現場表演和在家聽音響二者最大的差異。
hello, jeph, happy reading ..
我也覺得能聽出越來越多東西哩!
若翻譯不好或有更妙的說法 請告知 謝!!
[] part 3
………
..Reality affects us every imaginable way. It moderates our mood as well as financial status. Reality bites. Reality is what we make of it. When making music I am focused on my satisfaction, inspiration and intention. I choose whatever fits my needs in order to express myself, then I take it and transform it into components of desired effect. In the same sense as a painter preparing pigments and building canvas himself. Setting own rules every time anew. In my case this desired effect takes form of beat-oriented patterns or droning clouds of dense sounds 😉 The film, picture and music are likely to occur together nowadays, provided that sufficient technology is at hand. I was told once that few % of world’s population has access to the internet, so this “multimedial revolution” isn’t something as big as we are told – by media – to think it is) have the access to hardware, software and the now-how to create audio and video- artefacts on their own, at their homes. Every one of them has a possibility to try and use his/her personal computer make a sound or create a series of moving pictures, a possibility to express oneself other way than through hard work, family life or contestation of the status quo.
..真實影響著我們可想像的空間,它不但調節著我們的心情還有經濟狀況。現實片段,其實都是我們做出來的,當我在創作音樂時,靈感,意向,是表達自主中心的需求,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轉換成想要的效果元組件,跟畫畫一樣,先找到合適的顏色再開始創作版面,每次都是一個新的規則,我自己偏愛節拍或濃厚低鳴雲態聲響。目前的藝術形態 – 電影、圖像或音樂多是同步發生,這當然指特定的技術層面的允許之下。曾經有人跟我說這世界上只有極小百分比的人與網際網路相連結,所以多媒介的影響不如媒體宣染來的誇張,簡單的說,只是現下有較多的人運用個人電腦在家創作一些聲音或流動的影像,舒發工作壓力,話家常,說說生活或對事物的論點吧。
..music pattern: pattern is magic, pattern recognition machines is what we are and working with patterns seems to serve our evolution well. When making music I am producing just 50% of the end product. And remaining 50 % I demand from curious listener. And I think it is a fair deal. I try to offer patterns that are unique, not so easy to perceive.
..音樂圖象: 圖象是魔法,人們的進化建立於圖象解讀,我的音樂圖象有50%的完整度,另外50%是由聽者的好奇心來詮釋,這蠻公平的吧!我所傳送的圖象是很獨特的,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接收,被理解的。
..In the geographic area where is virtually no awareness of sound among the people? Yes, it is bloody difficult. In financial terms, and in cultural terms as well. Common sense of audio environment is dragged down by mediocrity of mainstream demand and/or by induced, selective dumbness or stupidity of average “culture consumer”. There is next to zero promotion of sound-art unless it is backed up by some babylonian events or big business. Things are going to change slowly. I think this is the matter of gentle propagation, not marketing-oriented education of consumers. Poland is a very tired country, tired of wars, of communism, of politicians, of New World Order, of cultural, emotional and intellectual poverty. Or it is just me? I can’t tell… And the country is hungry for fresh elements. It’s hard to say whether shall we degenerate further or wake up and regenerate. From the third side of the coin there is nothing to be worried about. The harsher conditions = the more lively fruits.
..身處於多數人們對於聲音認知近乎於零的地表上?是的!身為一位聲音創作者在大經濟文化的族群認同關係真是有夠複雜。因為大眾聲態環境的需求面被一些無可厚非的俗事誘導,所謂的文化消費群眾只能接觸巴比隆人babylonian (在此為主導罪惡城市的隱喻)或大型商業團體所興風作浪的事件。事情逐漸的在改變中,我想這是需要慢慢培養的,絕不是市場導向的教育體系引誘消費者就可以的。波蘭已經是個疲累的國家了,戰亂,共產主義,政治家,新世界倫理,文化,情緒和淺薄的知識份子等一切,或許還是只有我?我不能說個明白…這個國家需要些新鮮的刺激,改革或平頓間的平衡點很難取決於是否這兩個面向間的第三延伸,其實是沒什麼好真正擔心的,越困難的狀況通常也代表著更豐富的思考生活。
// artist’s short bio
I live my life with my wife, my family and my friends. I make music at my home studio that we call Olivahouse, also I am playing live electronics sets, collaborating with likeminded people. Regarding long-term plans: I am about to register non-profit art-organization to promote our creative output on the field of audio, video, graffiti, sculpture, architecture, design, programming… there’s a group of skilled people around:-) hopefully soon we will emerge;’)
everything is dismantled and in pieces.
nigredo is necessary alchemical phase.
order will emerge from chaos soon.
Asking about my “professional life”?
Due to harsh living environment where everybody must put some effort in order to survive (you know, it’s cold and windy here;)) I am not making music for commercial purposes, because I wouldn’t earn a single grosz (although I will accept with a big smile every single payment due to my audio activity;)) To live on I am working for an IT company producing quality educational software. I am graphic designer, Photoshop, Flash, etc. My past professional experiences also include few funny years of work as a consultant in a head-hunters company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and recruitment).
// 藝術家簡介
我的生活和老婆、家人、朋友連繫在一起。家裡有個小工作室,我們稱它為 [橄欖屋 Olivahouse] ,玩現場演奏,和想法類同的朋友一起合作不同的計劃,長期的想法是希望能在這形成一個非營利的藝術網絡,將有創作力作品組合起來。
大多數的事都片解開了 ::: everything is dismantled and in pieces.
點石成金 ::: nigredo is necessary alchemical phase.
秩序會由混沌中釋出 ::: order will emerge from chaos soon.
有關我的專業?生活環境的困苦,每個人都須為了生存努力,(這風大又冷;)) 我不做商業音樂,因為也賺不到甚麼錢,(但任何聲音活動的回饋,我將報以一個很大的微笑;)) 我的正職工作是多媒體工程師,製作科學教育軟體,也曾經做過幾年頭類似104網站人力搜索的管理工作。
Michal Liberak.
看到這篇整個人燃燒起來,實在有趣,忍不住跑進來參與.關於表演展出作品與觀眾間互動人們常提起的例子,Marcel duchamp與John Cage(1917年紐約獨立藝術家社團展杜像以穆特之名發表”泉”&1952年John Cage安靜的坐在鋼琴前發表4’33″),我想這兩場表演展覽改變的不只是觀賞者與改變日後創作者的走向更加崩毀重構引爆藝術思維.人與人之間在感/觀 皆有差異,了不起有相似心境,所以當一件作品發表時,所產生的效應不是單一而是多元,即使創作者用各種方式敘述他背後創作理念,這都應該只算是個人體驗(像我們陳總統水扁先生在觀賞Picasso一幅親子畫作時有感而發的說出”世代交替”這字眼,但創作者本身是不是這涵義我們不得而知).當代藝術表演不少是採取複合式演出方式來表現,影音結合,如DJ+VJ等等.當然還是有創作者使用單一媒材,各有所好.一件作品呈現過程小弟我自己歸類為4階段 選擇素材>表現形式>創作精神意念>迴響,
前3者其實順序互換沒什麼問題但真正精采的是迴響(這是我的偏見啦),所以單去針對其中階段實在是有點可惜(在作個延伸,聽音樂其實就各有所好,古典.爵士.搖滾.嘻哈.電子….,有些人在特愛某類型音樂時便去質疑其他類型存在可能性,但往往針對的是選擇素材與表現形式.所謂創作門檻高低,20世紀時”達達”已經對這論調發動過無數次攻擊,至於藝術價值,Joseph Beuys都說人人都是藝術家了,不認識Beuys沒關西但總看過周星馳演的”食神”吧!其實根本就沒有食神只要有心 人人都是食神,這句話.媒材運用表現單純個人喜好,只看創作者如何將前3階段的東西整合在一起,藝術只是看誰停留在時間久一點,可能15分鐘也有可能15個世紀,這就是我指的迴響)
很遺憾沒看到淑女手套表演,後來我發現有部舊的商業電影也有敘述類似的這樣的概念”盧貝松”之光芒萬丈,電影大概是敘述一位超強舞者肢體表現驚人,她有個夢想就是進入百老匯,但在徵選過程中,因為她是聾啞人士而被被拒絕,一位科學家曾看過他之前表演,中間過程攏長省略,展開合作,藉由身體擺動轉化成聲響,至於有沒有參考Sonami的概念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討論串所提出關於藝術作品與觀者之間的問題:
藝術究竟在:
1.藝術品上?
2.觀者上?
3.觀者與藝術品之間?
此爭議在「作者已死」之論後便不斷被重新提出討論。
結果我發現在楞嚴經裡已有絕佳的解釋。茲將卷一其中一段的白話貼出供大家參考:
阿難對如來說:世尊,我也曾聽到如來與文殊菩薩等人談論到實相問題。那時世尊也說,心既不在內也不在外。就像我所想的,心在內不能有所見,心在外,又不能與我相干,由於在內無所謂認知., 所以心不會在內。由於身體和心能相知相識,所以心在外也是不對的。由心和身,內和外能夠相知,那麼,它是處在內與外的中間吧?
如來說:你說心在內外的中間 吧?在中間則不會迷惑,應當確有一個地方。但是,你指出中間,這中間又在哪里?中間是在它在的地方呢?還是就在身上?如果就在身上,那它在身體表面上,就 不能說它是在中間。如果它在身體的中間,就同在內一樣,也不是在中間。如果有所在之處,那就應當能標示出來,如果在無所標示的地方,那就等於沒有這個地 方。此時,即使有標示,這標示也是無固定場所的。為什麼這樣說呢?就像人就是一個標示,這標示是中的時候,如果從東面看他,他則處在西面,從南面看他,他 則處在北面。標示之物已然如此混亂模糊,心更是會雜亂無章了。
阿難說:我說的中,不是這兩種,正如世尊所說,眼睛所以能夠以事物為緣而發生作用,那是因為 當中生出了眼睛的識知作用。眼睛能分別認知事物,事物本來沒有認知,由於識知產生在它那裏,心也就處在那裏了。
如來說:你的心如果處在“根”和事物世界之 中間,那麼,這個心的本體是兼連“根”和“塵”兩端呢?或者不兼連根、塵兩端?如果這個心體兼連根塵兩端,那麼,事物世界體多雜亂,事物又不是心的本體, 因此它們勢必矛盾對立,哪里還能說什麼持中呢!既然不是兼連二體,那麼,心就不能去認知事物,心也就失去了自己的體性,中也就沒有任何標誌了。所以你應當 知道,說心在內外的中間,也是不對的。
恩 我想不是"作者已死"而是大量複製相似以及被稀釋,意念的延伸,藝術日漸擴大,過往的藝術作品"句號"可能就是一個終了,而現今的藝術創作"句號"則是另個故事的開啟.
>>1952年John Cage安靜的坐在鋼琴前發表4’33
1952年坐在鋼琴前首演的,是Cage的得意門徒David Tudor
不是Cage
請參考原譜,Tudor的自由度是”composer”Cage賦予的
Tudor可以開關鋼琴蓋or do whatever he wants
謝謝糾正
小弟在這邊有個小意見
Hip-Hop近年來並不像大家想像的沒有進展
各位有空可以去聽以下幾張專輯
Prefuse 73-Vocal Studies+Uprock Narratives
Company Flow-Funcrusher Plus
Mike Ladd-Negrophilla:The Album
Antipop Consortium V.S. Matthew Shipp-Antipop Consortium V.S. Matthew Shipp
相信這幾張專輯可以打破Hip-Hop=Loop的誤解
請恕小弟問一個蠢問題,有沒有類似Virtual DJ這種DJ軟體,且是Mac版的呢?
謝謝!!
或是有其他更好的DJ軟體且是for mac的可以推薦?
試試Traktor
http://www.native-instruments.com/index.php?id=traktor3_us
謝謝jeph指導與建議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