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法 2

[詩文]
台下的觀眾如新墳前的菊花般 喧鬧 密密麻麻 令人欽佩 你被籠子關著還能表演 快點快點 要快找到聚光燈最尊敬的位置 照亮你的皮鞋 讓觀眾忘記它曾踩過水溝 內臟 和保險套 快點快點 別讓貓跳過去了 所以先藏好口袋中的鼠屍 起士 和捕鼠器 想像自己是隻蝙蝠 是那種 有黑色就有翅膀的權力 快點快點 就等那陣連擊 的小鼓 放任速度敘述你的自信 抬起頭 閉上眼 光線刺穿你的眼皮 張開手 挺直腰 時間纏著你的身驅 有些沈重 有些難過 忍耐點 痛苦 一會兒 就過去了 放心 我數到三 會很順利 面具和面具交換眼睛 罐子和罐子交換蜂蜜 蘋果和蘋果交換種子 癩痢狗和癩痢狗交換蝨子 真是精彩 人人嘆服於你的秘密 在兩次掌聲之間 記憶留在原處喘息 我說了 毋須緊張 高禮帽保障了你的尊嚴 它不會愛上有氣無力的彈孔 和腐敗的主義 來 大家合照一張 此刻屬於所有隱藏的角色 我們手上將保有兩本相簿將會是 如此歡樂的拐杖 方便於未來分頭離去 尋找各自的泥土 及墓誌銘 在我們背向對方之後 記得來信 保持聯絡 因為觀眾看不到的結局 是真正的戲法 註記:曾在山抹微雲的小說板上所發表過的一篇"同名小小說":http://blog.twblog.net/jeph/archives/002727.html,即是依據 本篇的初稿。原稿修改之後,是另一則故事,在意義和情緒上是完 全不同的。 但是本文也可以看做是小說的前篇,當成聯作讀的話,又有額外 的趣味--免費附贈的讀法。


詩文 | 由 jeph 發表於 1996.07. 2 03:06 PM| 引用(0)